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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家对萧家做的那些事,不过是党派斗争而已。他们二人的命运,便似这斗争中心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半点不由自己。
“若有一日,我与阿启需得刀兵相见……”
“不会有那一日的。”她断断道,泛白的唇角紧紧抿着。
“泠泠,若是真有那一日,你三哥要为萧家满门向我母后寻仇,真到了刀兵相见的时候,我该怎么办?兄弟情谊要顾,难道母后我就不要了吗?”
他心中苦涩,口腔里仿佛咬破了黄连一样,微苦的滋味顺着口腔滑入肺腑,直到心口隐隐发疼。
……
秀儿和顾乐两个从龙允府上回来的时候,拎了几只烧鸭,几只烧鹅,几壶烧白。
顾乐面带喜色,脚下都轻盈了许多。
“方才‘彭锦记’的那位先生,是我的同窗。”
秀儿想起这几只烧鸭,几只烧鹅的来历,不由有些好笑。方才从龙允府上回来,便打算着买一些现成的回去吃食。顾乐进京赶考的时候,便听说有家‘彭锦记’的烧味最是出名,加之他手头颇为阔绰,便放肆去吃了几次,这‘彭锦记’是家百年老号。
而那位送他们这些吃食的掌柜,便是得了顾乐好处的其中一人。
顾乐初进京时,无处投奔。便住在‘彭锦记’对面的客栈里头。因为经常光顾,结实了里面的彭掌柜,彭家世代都是在京城开烧味铺子的。到他这一代,却偏偏不想再传承祖传的烧味铺子了。彭掌柜想念书,可是他如今早已过了不惑之年。没有私塾愿意收他。他便自学,从学写字开始,委实遭了不少罪。而更加令彭掌柜心灰意冷的,是他在而立之年连续多年参加科考,都未曾有过名次。
彭掌柜屡次科举,屡次不中,惹得家无宁日。
那天顾乐进店。便瞧着他一面翻书,一面将鸭肉剁成小块,装在油纸里头。供客人带着方便。一手翻书,一手剁鸭,让纸张上站满了油渍,顾乐不禁道。“先生不若将书本挂在你前头的案台上。这样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