龌龊荒淫的灵魂都给净化干净了。
罗敢不似他这般荒唐,然而语气也明显放轻了许多。
“表……表少爷……”罗敢到底是个武士出身,定力自然比王蟠这么个纨绔好上许多,他记得少年时在军中接受残酷训练之时,教头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敌人迷惑你的手段有千万种。却总逃不过这几样东西,金钱,美人……”
教头亦是教了他们一个办法,若是心中控制不住,便不去瞧它,不去瞧着金银,便不会想要拥有,不去瞧着美人,便不会有邪念顿生。罗敢手中别无他物,忽见台上放了块擦脸的手巾,便一把夺了过来。他做了一件极其古怪的事,长手一伸,忽然将顾乐整个面孔遮盖起来。
“你……你干啥!”
王蟠一双肥手就去推他,然而一声喝止却忽然让他汗毛直立。
“你们几个在做什么?”
陈峥立在大门外,瞧着这屋内的闹剧。
顾乐手上蒙着手巾,方才受了惊吓,头上方巾早已散开,披头散发。王蟠一双手正把罗敢往外推,一副要与他打架的模样。
“爷。”
“表哥。”
“你们将他蒙着做什么?”
……
国公府里,谁都晓得,虽然是陈峥世袭了景国公的爵位。这真正做主的,却是府上的老太君。老国公爷为先皇南征北战,才有了封地,才由原先的姓氏,改为敕封陈姓。
可如今陈峥一无战功在身,又无功名。若非圣上对老太君还心存敬意,晓得她一家除了孙儿,所有男子都为国捐躯,方才给了这个恩典。
陈峥在府上,可以不听别人的话,老太君的话,他却是一定会听的。然而在顾秀儿的事情上,他却是头一回忤逆了老太君的意思。这一点,让顾玉儿心里堵得很。
如今这老太君房里,坐了府里各房的奶奶,顾玉儿按着辈分是最小的一个,然而按着身份,除了有诰命在身的老太君,她才是这府里真正的女主人。
“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