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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鸿红唇微张,眉宇尽是郁郁神色。她额间有粉紫色珠玉坠饰,衬得面容如月光般皎洁白皙,有些娇娇病态。
“公子……”
嬴楚面色如常,两手扶在窗棂上,不知在找些什么东西。他没有看向翩鸿的方向,只是听着她说话。嬴楚的眉眼生的与秦王非很像,刀削一样的眉毛从鬓角冲下来,目光锐利的如同龙州的海岛苍鹰,然而若是遮住他一双眉眼,只瞧着山根以下的部位,那便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也不如他的唇齿之美。
他母亲死后,被秦王非葬于祖陵,母亲旁侧的一处棺椁,是秦王为自己留下的。嬴楚少时,赢非并未管教过他,他的几个兄长都曾受过父亲骑射武功的指点,唯独将他摘了出去,哪怕上元佳节,族中勇士的比武斗会,他也未曾与嬴姓族人坐在一处过。
赢非只要远远的瞧见他的眉眼音容,便不会再看他一眼。是故大雍皇帝陈堂提出以质子换取岁贡的时候,六皇子嬴楚被第一个送往了西京,自此,便是十几年时光。他的少年时光,几乎都是在西京城中度过,带来的统领秦凡,近卫将夜,都是他母亲嬴如的故旧。
“父亲想要的岂止是大夏草原以北的龙城,他想要的是整个草原的南北疆域。”
嬴楚目视前方,那是西京古都的繁华鼎盛,远方红光冲天之处,却正是刀兵相见的战场厮杀。骁勇善战的秦军,兵道奇诡的西夏……他们都是大雍的敌人。哪怕皇帝将一个又一个女儿送去那漠北骸骨城,每个部落的君主心中,从来都是想尽一切可能。夺取这片大陆为数不多的资源。
“要到十五了。”
秀儿将包袱整理好,如今青州城还算太平,然而也不过是粉饰出的太平罢了。巡防的兵士每天要在掌农府门前经过三次,一来,掌农府的嬷嬷会塞些吃食给巡防的兵长头头;二来,如今顾家是整个青州贵族恨不得踩破门槛巴结的新贵。这些留下驻守青州的士兵,也不是傻子。见风使舵的本事,自是不差的。
“要到十五了。”按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