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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秀儿抿嘴笑道,“胞弟进省城考学之时,途径白河县,听闻白河县衙门遭盗匪胡麻子血洗,阖府上下,唯独跑了个师爷……本官特特查探了那师爷名讳,与先生一般无二。先生是有大智谋的人,顾某这些雕虫小技,却让先生笑话了。”
王有望听这公子上来就把自己身家姓名都报了出来,不由有些讶异,又听他所言,与那缉拿胡麻子的厚生是兄弟关系,便顺理成章联想到,“大人……就是顾秀大人?”王有望咋舌。
“先生乃是先帝十七年的状元,后反王陈达作乱,若非先生藏匿到白河小县做了个无品级的师爷,如今还不定颠沛到哪里去呢。我爹爹常说,这闹市之中,才有大隐。”
“不敢当。”王有望见秀儿行事均是客气,方才那一箭之仇便也忘得干净,他与万麻子不同,趋利避害的本事简直天生的一样,“想必这样的话,以令尊的才学,却是想不出来的。”
这二人一来二去,说出的话没几人听得懂。秀儿长睫如蝶,低首摆弄了一番自己袖口的兰花刺绣,“这人若生的太过聪明,倒也未必是好事,还要看命……”秀儿忽然笑了,露出一口皓白牙齿,“若是先生往后都跟着万掌柜行事,怕是到不了关卡,这条命便要交代在路上。”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王有望自诩聪明绝顶,却到底是个书生出身。这一路野兽山匪众多,他到底没有万麻子双刀的两把刷子,是故依附着他。也等着进了大雍城邦,将之一脚踹开。秀儿这样了解他的心思,老头儿心里不怒反笑,“若是白河县里枉死的那位爷听我半句劝,有顾大人万分之一的机灵,恐也不会与他那些貌美姬妾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了。”
“先生乃是高人,却没有个明主。”
王有望心思一动。这顾秀莫不是要招他做幕僚?他这一路走来,风霜雨雪的,若能投在顾秀门下。看着他如今这般受圣上器重,想来有自己辅佐,来日出将入相也未必不可能,到底读了一辈子书。总还想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