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头如捣蒜,肯定道,“一根藤上的瓜,姐姐生的已是不错,没曾想,这弟弟生的却是那般神仙姿容……你说……”徐夫人眉头一紧,眼睛剜了剜身畔侍奉的几位侍女,侍女知趣退下后,她才在公羊淑君耳边道,“圣上莫不是有那龙阳之癖……莫不然,如何会重用这样一个少年子?”
公羊淑君听言,心中咯噔一沉,“哪能如此……姨娘这话儿今后可莫再提了。若是让那有心人听了去,姨丈的乌纱恐要不保。”
徐夫人复又道,“若这顾秀再年长几岁,怕才会有些丈夫风采,如今偏生是十一二岁的年纪,未曾长熟,想来过上几年,便不会生的这般惊心动魄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姨娘当初也随你姨丈去过西京城中,琼林宴上,亦是瞧见过咱们大雍那赫赫有名的十六公主……依我看呐,你们这些姑娘子……都还不如那顾家的少年子生的利索呢。”
“姨娘却是说笑了。”
如此二人又喧闹了一阵,淑君暗称头痛,徐夫人方先行告辞了。这人刚走,这淑君便猛地咳嗽起来,直到锦帕见了血。丫鬟莺儿吓了一跳,“夫人……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来。”
“娘家奶奶才走,你是想让她看见不成?”郭氏声色俱厉,全不似方才貌美娇弱的模样。
“奴婢不敢。”
……
自那官媒来过以后,秀儿心中惴惴,有些不安。想来按着此间的年岁来算,顾玉儿确实该到了出嫁的年纪,然而长兄不在,论到谁头上,也轮不到她个做妹子的插手长姐的婚事,因此愈想愈觉头疼欲裂。
春笙将晚膳端进了书房,见桌上的莲子汤滴水未动,皱了皱眉。
“大人呐……这天塌下来了,你还得吃饭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