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往安乐镇去了,棺材仔腰间的钱袋装了一锭雪花纹银,这是给义伯抓药去的。
他听闻安乐镇上来了个杏林好手,义伯的肺痨本来也没指望能医好,可是那神医说是能把死人救活,棺材仔预支了下半年的薪水,得了空便往安乐镇跑。
这大夫名气正盛,虽然天还未亮。保安堂门前,已是大排长龙。
棺材仔数了数前头的人,有些懊丧。
“三更便起了,怎么还是晚了?”
排在他前头的一名小哥儿笑道,“莫说三更起。排在最前头的那几个,昨夜便是宿在这保安堂外头的。你三更起算个什么事儿。”
“那……那今日还轮得到咱们不?”
小哥儿皱了皱眉,“不知道,许是能轮到,许是轮不到,且等着吧……”
棺材仔心里没底,如今他好歹也算是半个官身。今日又不是他轮休,而且义庄仅义伯一个,恐也调配不开。心下想了想,信步往保安堂对面的回春堂去了。
飞廉靠在廊柱上打瞌睡,口涎挂在下巴上,听见脚步声。像见到鬼一样,登时瞪大了瞳孔。
“关……关……”
“请进……”
这飞廉的态度倒是有了大转变,棺材仔一愣,看了看冷清的回春堂,相较保安堂的门庭若市。这边不细看,还以为是户普通住家。
这保安堂开了月余,陆植便闲了月余。如今碰上个上门的客人,他反倒不习惯了,仔细思量,才想起来义伯的病灶。
“这三碗水煎成一碗……”
棺材仔将药收下,顿了顿,“陆大夫……那保安堂是何时开起来的?”
陆植没接话,倒是飞廉插了嘴,“七月初三。”
“你记得恁般清楚……”
“那日送来个黄疸病人,咱大夫没辙,家属病急乱投医,到对面新开的药堂去看,过了一夜,那病人都能下地活动了。俺怎能记不住。”
棺材仔听他说的离奇,话里有话,不过那季大夫的医术听上去确实神乎其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