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众金银财宝堆积在一起。让土夫子给扒拉出来的。”
土夫子,即盗墓贼。这名字在大雍不算稀奇,当初雍武烈帝初起义时,便是组织了一小队土夫子,盗取了大元,朱流,新宋历朝历代的数百座皇陵,方凑够了军费,组织了义军。镇国公屠西平。便是这些土夫子的头头。
“既是前朝古物,本就值钱,何故在这簪子上篆刻这样的败笔?”欧阳掌柜想不明白,碎碎道,“这样一看就是假的,真真是糟践了东西。”
他反复比看着手中的金簪。不禁咂舌,“桑大师从来不做这些女子的东西,不过他妻子真是唤作琴娘。”
欧阳掌柜明知这东西是个赝品,可是一旦是顾秀儿送来的,总觉得这是个真的。可事实。逻辑以及多年的经验都告诉他,桑珠绝不会在大雍天元八年,还能做个簪子总给妻子。别说他妻子在铸造断琴宝剑之时,已经殉剑身亡,就是桑珠若是活到了天元八年,那他以后最有名的恐怕就不是这铸器了,而是与彭祖一样的长寿。想来,便是凉州罗家的真人们,恐怕也活不到这几百岁。
“唉,可惜可惜。”欧阳掌柜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可惜些什么了。“这工艺倒是实打实的镂空点翠技艺,就是多了这行小字,不过若是戴在头上,又不细看,也无大碍。老欧估摸着,此物能典当个小几千两银子。”
九斤咋舌,“这才多大点儿金子?”
“什么话?黄金有价玉无价,光那上头的冰种翡翠珠子,没个几千两就下不来,更何况,这前朝点翠镂空的技艺早已失传,如今市面儿上流行的那些个钗玉环佩,别看模样儿花里胡哨的,哪里有这件雅致大方。只可惜了这上头的字,若是没有它,这支簪子,在黑市上,能炒到一万两去。”
黑市?顾秀儿没仔细听欧阳掌柜的话,倒是抓住了这黑市二字,“欧阳掌柜,咱们这几个县,也有黑市?”
欧阳掌柜犹在赏玩那簪子,倒是九斤接过了话儿,“黑市哪儿没有?光是瓦窑街每月一次的黑市拍卖,就引得黑白两道许多人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