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左思右想,这顾秀儿若是没有把握,绝不会无缘无故耍弄他寻开心,如此看来,必是这衙差一行,出了什么差错。果然,他详细问起细节,才知,衙差门到了潘府,那大夫人说,自己换鞋是可以,但是她一个深闺妇人,怎么能随意让男人看他换鞋,就支了屏风在后头,待那穿着鞋的脚一伸出来,衙役们面面相觑,这鞋子大了可不是一点点。
第二次,孟仲垣想了想,决定亲自去瞧瞧。他一个县令,让人家个妇道人家当众换鞋,说来是有些不妥。
可是为了破案,什么不妥他也得忍受下去。
一众车马浩浩荡荡,就要去潘家拿人。尚未进府,就让潘家老太爷亲自迎了出来,一听说是寻自己儿媳,这老太爷的脸色似打翻了五味瓶子,支支吾吾道,“老夫那儿媳……她……她”
孟仲垣恐生有变,暗示柳西制住老太爷,直接闯了进去。谁料,跟着衙差来到那里间,只见叶氏攒着眉头,正躬身打骂一个丫鬟。她足上捆了一圈白色纱布,仍可见血液汨汨流出,好不瘆人,叶氏瞧见孟仲垣,脸上带了三分笑,却衬得她一双娇美容颜,古怪不已。
“夫人这是做什么?”
那丫鬟已经皮开肉绽,被打的浑浑噩噩,只伏在地上,连连求饶,“夫人饶了莲香,夫人饶了莲香……”
孟仲垣心下不忍,“潘夫人不必如此。”
叶氏嘴边绽开一个残忍笑意,“大人来的不巧,这丫头给妾身洗脚的时候,拿了滚烫的铜盆来,烫的我一双脚肿大起泡,如今那些血泡让大夫给挑了,妾身一双脚恐怕落了残疾,不能起身迎送大人。请大人恕罪……”
孟仲垣神色一黯,瞧了柳西一眼,二人心中都道,早不受伤,晚不受伤,偏偏我们第二次来的时候,你受了伤,你说你与这案子没有关系,那可没人会信,可是她足上有伤,便不好试穿鞋子。这无凭无据,便将人锁了回去,实在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孟仲垣无法,低头与阿星附耳两句,小厮便转头出去了。孟仲垣回身,笑道,“早闻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