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娘三个是要如何。顾安皱眉,对付这样撒泼无赖的妇人,真是万万讲理不得。看来,还是秀儿上回的以恶制恶比较管用。不过今次,冯氏只是来托关系的,如上回那般对她,将她轰赶出去,反倒显得顾家情薄了。
如此一看,顾安不禁有些头大。瞧着屋内众人,玉儿根本离冯氏远远的,生怕她又有什么惊人之举。顾平则十分为难,秀儿不置可否的看着这抱头痛哭的母子三人,终是开了口。
“婶子若不想让六叔做那先头兵,未必没有办法。”
冯氏一听,哭声戛然而止,“二姐儿可有主意?”
如此问着,心下仍耐不住要夸耀一番,“二姐儿最是有主意不过的。先头都是婶子眼皮子浅……”
秀儿不想听她说话,只端正了神色,“这兵役,六叔怕是免不了的,不过在军营里谋个军医的缺儿,却未必不行。不过婶子私心想着,这军医便不用上前线,那真是大错特错了。”
冯氏不解,她是个普通村妇,哪里知道许多,便是此番来寻秀儿,也是情急了逼出来的法子。“哪里错了?”
“秀儿想来,婶子若是想让六叔做军医,那尽可此番直接同张什长去说,他必然答应的。”
冯氏眉头一攒,“真的那般容易?这是为何?”
“婶子心里想的是,六叔若是做了军医,便如他现在一般,在家里诊脉开药便可。然而军医哪里是这样,哪里战事最如火如荼,军医便在哪里,战场上横尸遍地,军医要一个个翻查,看还有无活口,便是两军交战时,若有兵士受伤,那军医也是要在枪林箭雨下面,抢着上去救人的。”
冯氏原先哪里懂得这些,经秀儿一说,倒是渐渐明了了。不过此番,自家男人免除不了兵役的事儿,是板上钉钉了。
“既然如此,还劳烦平郎安郎在军营里头,多担待照顾你们六叔了。”
“都是一个村儿的,又是亲戚,哪有担待一说,不过互相扶持罢了。”
冯氏听言,眼睛红红的瞧着顾平,想起往日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