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殿下只侯爷一个嫡子,从小到大,不舍得侯爷受一丁点儿委屈,从来都是顺着,侯爷做的事,再不靠谱,最终殿下必会先服软,松了口。
出了此等事,殿下一定是会先想到侯爷,宁肯错杀一百,也是不肯放过一个的,宁舍了夫人,也不会给侯爷留一丝是非诟病。
这事,本不是她做下人的能过问的,该如何开口呢?
夫人一准是被暗卫带走的,也不知会不会受些折磨?
何嬷嬷回到正院复命,见长公主还是如她离开前那般颓坐,神色黯然。
“殿下,您的手……”
何嬷嬷正要开口,却见长公主搁在身侧的手红肿一片,保养经年的美丽长指甲也连根齐断,血肉模糊。
“无事。”
长公主冷冷地看了自己手一眼,仿佛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都办好了?”
手痛哪比心痛?
她此刻心如刀绞。哪还顾得其它?
“是。”
何嬷嬷简单交代了事情,取了消肿去淤的药膏来:“殿下,先上药,可好?”
殿下从小到大,哪曾蹭破过一丁点儿油皮?十指连心,这得有多疼?她竟生生忍着!
若要太后娘娘和陛下得知,她们这些近身服侍的,没一个能讨得了好!
见长公主不置可否,何嬷嬷半跪地,小心抬了她的手,在掌心中涂抹药膏。折断的指甲不能就那么放着不处理,她蘸了药酒,一点一点尽可能轻柔地擦掉血迹,药酒浸到甲缝里,长公主痛得一哆嗦,却咬着牙,愣是没吭一声儿。
何嬷嬷的眼泪就涌了上来:“……殿下!殿下!还未查验,您要保重身体,切莫气大伤身。”
“查验?还要查验什么?是冯太医误诊?没有孽种?”
经过最初的怒不可遏气冲斗牛后,长公主只觉万念俱灭,自己对锦言不薄啊,她竟做出了这种事,无异掌掴自己的脸,将自己的心放在脚底下践踏……
怒到极致,又恨又痛。
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