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要虚名,离了府,自己就认她做义女,绝不会亏待与她……
和离!再嫁!修道!
永安侯只觉得她愈说愈离谱,愈说愈刺耳,如一记又一记重锤连续击来,打得太阳穴嗡嗡做响。
“停!”
急喝一声,然后尽可能和缓道:
“母亲您别说了,除了锦言,谁也不要!您要是再动这种念头,我就带她一道搬到侯府去住!”
必须要彻底打消她这种想法,想都不能想。
威吓完了再使软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您明知任氏家训,还要陛下赐平妻,父亲那里怎么交代?”
提到任怀元,长公主面色一僵。
任昆知道父亲就是母亲的软肋,继续推心置腹:“父亲与岳父乃知交,无论是庶子还是和离,您觉得父亲会答应?”
想到任怀元平素对锦言的维护,长公主深以为然,若夫君知晓,定是不喜的,而且,一定是不同意的。
他那人,看似随和,但凡是他看重的,绝不会苟且退让半步。
冷硬的神色间就多了几分郑重。
“昨日所言是儿子思虑不周,诚如母亲所言,哪有舍嫡求庶的道理?”
只要母亲打消念头,别说是口头认错,就是跪下磕头他也愿意。永安侯的姿态放得极低:“母亲,此事咱们从长计议。”
只要母亲不急,再等上一两年,锦言必会改了主意的,他等得。
从长计议?
长公主急了,合着这半天做低伏小,馅料在这里啊——
说来说去,不就是拖字诀?
指不定连昨天的那番说辞都别有用心呐,什么生庶子不生嫡子,什么平妻贵妾的,想是以为自己和他媳妇肯定是不能同意的,正好借此为理由。
不成想,锦言那个傻的,竟不管不顾。一口应承。
这回没招儿了吧?
这才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推倒前番的说辞,什么庶子平妻后院的女人,什么从长计议。里里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