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学生令老师又省心又省事。
永安侯与往常一般,下差回府后就去榴园。只是将原先的下棋改为上数学课。
榴园的数学课开得低调又隐蔽,身边一个服侍的也不留,连长公主都仅知道这两人泡在书房里读书写字,读得什么书写得什么字,具体详情不甚了解。
桌前永安侯低头认真地做数学题。
玉扣金冠束发,发色如墨。白色中衣,外衬鸦青色家常道袍镶黑色云纹宽边,完美的侧面如同雕塑,线条硬朗流畅。
他轻抿着唇,专心致志地盯着面前的题目。右手的黑玉管狼毫时不时写下答案……
他一直不习惯用锦言推荐的那种碳条笔。哪怕的确很眼馋锦言书写的速度。
宽袍广袖的古代美男执毛笔仔细写着阿拉伯数学。思索着列竖式,很奇怪的感觉……
锦言耸耸肩,她自己小时候曾有相当长的一段时期,每天放学回家都要端坐桌前练毛笔字描红写大仿。伏案疾书天天口算题,却没把这二者结合过,若是永安侯此刻手里拿着部ipad指指点点,会不会更违和?
ipad,自己还有用到的那一天吗?
如果天堂里乔布斯遇到爱恩斯坦,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歪楼了。在说做算术题的事情。
两三岁时妈妈就教着认数,七八岁时爷爷给过书法启蒙,初中时爸爸帮忙解过方程式……
就算有一天自己能回去,他们还会在吗!
一时神游方外。思绪不由己。
……
“锦言?”
“锦言!”
任昆做完手头的题目,抬头见那人正在出神,恍惚间竟散发出一丝丝浩渺悲凉的气息,下一刻又气息全敛,若非眼睛里她好好地坐在那里。任昆几乎要怀疑她此刻不在屋内!
那样的缥缈恍惚,仿佛伸手一触,她就会变成烟化为雾化为流光消失了一般,一念至此,心头一紧,任昆提高声音:“锦言!锦言!”
谁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