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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婴子栗满脸不可思议,反问:“尊夫人玩笑之言?”
永安侯点点头:“她小孩子心性,一时气盛,其实是从路人那里听来的。”
婴子栗眼风微动,永安侯见他似有不信之意:“婴公子有所不知,内人她并不在卫府长大,她出生几个月时被岳父托付于塘子观的真机道长,后来岳父失踪,她在观中长大……”
永安侯将锦言的生平过往简单解说了一番:“说起来,内人她并没有机会接触过其父的藏书,更遑论拥有。她那日一时小心眼儿,故意那般说辞。”
婴子栗并不知锦言的身世,听闻此言,一想起那个温婉绝艳气质高华的女子竟是如此际遇,不由心生怜惜。
他本性洒脱,遂放下此事:“既如此,倒是我唐突了。不过,还是有一事相扰。”
“请讲。”
与婴子栗交好,有百利而无一害,永安侯也很客气。
“烦请尊夫人为在下画作题诗,”
婴子栗自嘲一笑:“赏花会上是我一时倨傲,拒绝在先,望侯爷请尊夫人不以为囿。”
婴子栗姿态放得低。
他虽清傲,但并非目中无人。
那日惊见锦言之字,风格独特,自成一体,这几日细回想,深觉现行的字竟没有一种书体与那首诗那幅画如此的契合!
挺秀而遒劲,峻冷而爽利,风骨清奇!
当日他所谓不请之请,就是要锦言将《江雪》题到画作上,没想到锦言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想至此,对面前的永安侯不由生出一丝异样心思,那样一个聪慧的佳人,竟配了永安侯!
任昆不知婴子栗的心思,觉得这点小事锦言应该不会有异议,就顺口应下:“既然婴公子不嫌,我先替内人应下,公子何时方便我遣人将画作取走。”
“有劳侯爷,改日我遣人送往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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