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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眼中,水公子的反应太奇怪:
他先是呆怔了,又若有所思,如雕塑般美好的唇角抿了抿……
然后,有可疑的红色涂上他的耳尖……
咦,他害羞了?
锦言瞪大了眼睛,心道我没调戏他呀,难道他以为我要这幅画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欲借此亲近与他?
不会吧?
……
不管,反正这画儿她得拿回去!
刚才一时脑子糊涂,不该把字题画上的。
长公主若知道她在一男子画作上题诗,不知是何反应。
虽然据说赏花会上不在意这个,但她不想有一点疏忽,白纸黑字已经写了,所以这幅画她势在必得,要拿回去任长公主发落。
“多谢公子成全。”
沉默就是默认,你不说我就当你已经同意了,“待长辈过目后或有定夺。”
素手一伸,将案上的画作与写了《江雪》的绵茧纸快速又仔细地卷起来,递给不知什么时候挤到自己身后的水芳手里:“仔细收好了。”
“你,你!”
回过神的安亲王急忙阻拦:“怎么收起来了?这是……”
“抱歉了,王爷,”
锦言轻福一礼,乖巧笑道:“一时戏作,我得把这些收回府去。不得已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安亲王大手一挥:“有什么不得已!这是赏花会,没有那一说。”
“内宅笔墨不可轻传,王爷,我有学过规矩噢……”
安新王语塞,这些年的赏花会,舞台都是留给未嫁娶的贵女儿郎,还真没有已婚妇人出头的。
可是,赏花会上的墨宝不应该是归他安亲王府所有的!
这画儿这诗不应该是他安亲王的?
“好吧,暂且随你。”
安亲王自持身份不好与锦言一个晚辈女流为难,心里却决定明日就去长公主府,一定要从长公主那里把书画再抢回来。
清咳一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