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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一的凌晨,对卫府而言,是始料不及的杯具。
一切从凌晨开始。一直只是偶染小恙的大小姐忽然不好,随着值夜丫环的尖叫,灯笼火把在卫府各处亮起,一路人仰马翻闹腾到天明。
大夫人鬓发凌乱最先赶到,孙大夫紧跟着后脚进院,在府中居住的各房主子们纷纷惊起,直到惊动了太夫人,老太太一路急火火地赶到竹桃居时大小姐已经咽气了……
太夫人一口气儿没上来,直接晕倒……众人又是一阵忙乱。
老太太醒过来,脸色发青,吩咐传了大夫仔细问话,打发人去叫卫二爷。一言不发上了软轿回了慈安堂。
卫二爷赶到慈安堂,老太太刚刚坐稳当,遣了丫环婆子只留下心腹的王嬷嬷。孙大夫证实大小姐是先天心痹忽然发作,药石无效,无人能救。
“先天心痹!”二爷惊得叫了起来:“怎么可能!锦云可是从来没犯过病的……”
“叫什么叫!哪有点撑家掌事的样子!”老太太怒叱着:“人都去了,犯没犯过病还算什么?你大哥不在,眼下的事要怎么办,你可有个章程?”
“眼下的事……娘是说长公主府那边?”卫二爷面色沉重:“距大婚不过三个月,锦云却去了,这……瞒是不瞒不住的……”
“瞒?怎么瞒!不能瞒,不但不能瞒着还得实话实说。”
“可是……就怕公主府那边起疑心……”
卫二爷拧着眉头沉吟着:“说起来之前从未提过锦云有心痹之症,这大婚将近却因心痹之症突然去了……侯爷……在京里无人不知的……没有人敢吱声儿只碍着公主,这些年因为这个事儿没少处理人……若说锦云有先天不足,咱家之前也没提过……长公主那边会不会以为锦云不愿意,才以死抗婚的?”
“唉!为娘担心的也是这一点。这亲事说起来,怎么着都是咱们高攀了,断无可能去生什么事非,可就怕有多嘴的令长公主起疑了心……”
老太太脸阴得能下雨:“常言道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