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岭北麓日渐苍凉茫茫戈壁长天飞沙。
这里已经是乌兹别里山口再往北便是窝阔台汗国往西则是伊利汗国地处几个蒙古汗国与元朝之间的咽喉自古就是西域各国兵家必争之地无休止的杀戮跟流窜的马贼将此处的屯民清洗一空方圆千里戈壁渺无人烟无限凄凉。
此时的乌兹别里山口前却奇异的出现了一支步履蹒跚的队伍长长的队伍前后拉开了几里的长度一个个马上的骑士挥舞皮鞭驱赶着徒步的人群不停有人从队伍中一头栽倒再也站不起来。
很少有人愿意扶起那些或中暑或是饿晕了的同伴衣衫褴褛的队伍中人脸上无一例外的都有些漠然呆滞这些人双手被草绳捆绑有些光着的双足上还带着脚镣蓬头盖面的脏脸上干裂的嘴唇白中透紫。
这是一队充军的罪犯一队被抽离了灵魂的囚徒。
负责押运这伙人的百夫长铁穆肩搭猎鹰此时正醉醺醺的斜歪在一匹矮腿马上布满刀疤的古朴面容上沾满黄泥显得异常颓废只有肩上套着眼套的猎鹰仍不停的转着脑袋不时兴奋得呼扇两下翅膀。
这个昔日纵横漠北名字可止婴孩啼哭的昔宝赤鹰人统领如今满脸困顿自从乃颜遁世归隐七星岛铁穆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铁穆了。
因乃颜而获罪的铁穆被元廷中倾扎的不同派别暗算排挤如果不是自己这些年战功显赫恐怕连命都会丢掉就算这样朝廷中的那些人也没有放过他贬职降为百夫长不说还把他放在了押运充军囚徒的位置上等于是任其自生自灭。
“朝廷已经不是马背上的那个朝廷了!”
铁穆想到自身的遭遇叹了口气郁闷的抓起马鞍桥边挂着的羊皮袋掀开袋口就要往嘴里灌酒可连晃了几下都没有一滴酒流出这才记起昨日就已经断酒了愤恨的将羊皮袋朝马背上一摔扭头冲身旁的兵卒喝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到驿站现在走到哪了?”
“大人!”
那兵卒知道自己这位官长脾气暴躁赶忙一抖缰绳牵马靠过来恭声答道:“快到乌山口了百里之内没有驿站了最近的屯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