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云逸尘听的十分仔细,细节稍有疏漏就点出询问。前因后果也不放过。殷如行被迫爆出越来越多的料,从招工进钟平涛的庄子开始,一直到骗了不知名的公子哥儿出城,路上遇见白陌尘跟着去了鄢都。全都说了出来。
好容易说完了,蜡烛都烧下去了一大截。云逸尘轻轻叹息一声,作为总结:“你过的,很不容易,。”
不知为什么,就这么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让殷如行鼻头一酸。 一股热潮涌上眼睛。她眨了眨眼,扭头避开。
有谁,真正对她的艰难感同身受过么?有谁。知道她害怕无助,夜不成寐么?
那许多的不容易,也只有自己独自品尝。
“还行吧。”她镇定下了情绪,一如既往的用笑容来伪装:“习惯了就好。”
云逸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黝黑的眼睛深不见底。片刻后,点头道:“你是个好姑娘。”语气有些唏嘘、感叹。随后,话锋一转:“心法的问题,终究是个隐患。何家人是不会罢休的。除非不动手,不然,未必没有第二个人会像我一样发现你。”
这话说的,已经是将他自己摆在将殷如行的立场了。其原因不言而喻,肯定不是她人品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家是看在外甥徒弟的份上爱屋及乌。
既然没那个条件侨情的去拒绝,殷如行也只有厚着脸皮接下了这份照顾。算是默认了她和苏雷之间有某种隐讳的关系。当然,是合作伙伴关系。仅此而已。
房梁上的那位,却是对自家舅舅暗喝了一声“好”!脑海里立马冒出三四个与何家谈判解决的初步方案,心情颇有些激动。
云逸尘打出了漂亮的第一局,并没有停手,而是挥拍准备,开始第二轮。
他道:“宁湛收你做徒弟,是不是因为这本心法?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是有师父的人,也是带徒弟的人,师徒之缘,不亚于父子母女。便是不呕心沥血,尽心教导,怎么样也不能拔苗助长吧。同为人师,他的所为……我看不上。”他不客气的一针见血,“宁湛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