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雷的视线虽然落在她身上,眸子却变的渐渐迷离,陷入回忆之中:“十七岁那年,家中骤生变故。城主父亲突然间亡故,继母与叔父勾结,夺去了兄长的继承权。兄长书信一封。几经周折传到师门。舅舅师父便命他带着几年前借来的城主印信归家,助兄长夺回家业。”
殷如行全身血液都似被凝结住,颤抖着从腰间掏出网状丝络,一颗造型奇异的晶莹玉饰滚落而出。
“咦!”宁湛大吃一惊,“这是……祺城的城主印信!”他忽的瞪住殷如行,“你怎么会有?”
殷如行张了张嘴,喉咙太涩,没发出声音。她强自镇定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祺城……城主印?”
宁湛翻过玉饰一面,指着那几根奇怪的线条状雕刻:“喏。看见没,这是上古祭祀专用的文字。这个字就是‘祺’。我在鄢都的一本旧书上见过图像。说是城主印共有五块,由一整块上古祭祀物‘锁魂玉’分解而出。这些棕绿斑纹是先天形成的,单看一块看不出什么名堂。据说五块合一时。可构成一幅天然图画。对了,祺城的这块不是……”他看看苏雷,又看看殷如行,忽觉话说不下去了。
“不是被人拿走了吗?对吧。”苏雷收回迷离的目色,眸光变的青炯:“人人都以为是沈眉从我这里骗走了印信。却不知,这印,是我强行塞在她身上的。”
沈眉。原来真是沈眉。殷如行恨恨的回想当初,沮丧的发现她居然马大哈的没问过苏雷失踪的旧情人叫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企图让混乱的思绪变的平静下来:“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苏雷转过头,对着她温柔的一笑:“是啊,还没讲完。”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少年在山中行走,追逐猎物来到一条小溪。不料在此见到一位女子,正在……”这一段,他含糊了过去:“……后来,他们便结伴而行。女子自言名叫沈眉。少年刚下山,还未归家,也就顺口说自己叫‘云晓风’。”
宁湛渐渐变了脸色。
苏雷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