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怎么了?”巡视过周边安全的杨师伯诧异的钻进帐篷,“怎么都不睡?明早还要赶路呢?”
师兄们齐齐垂下头。没人出声。
杨师伯很快明白了原由,对着殷如行哈哈一笑:“小丫头害什么羞啊!师伯的年纪都能当你爹了。”
到底是年纪最大的一位,心态沉稳,干净利落的摆好铺盖,冲着殷如行道:“来来,放心!有师伯在,保管臭小子们谁都过不来!”
方印然不满的低声嘀咕了一句:“这是什么话,说的好像我们都要半夜过去似的。”杨师伯,你这是污蔑俺们的人品!
他这句小声嘀咕被一众内力深厚的人听的一清二楚。杨师伯第一个嘴角抽了。
齐师兄恨不得堵上方印然的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这叫什么事!黄师兄哀怨的看了杨师伯一眼,分明是您先说错话的。您这是一棍子贬低了我们所有师兄弟的人品啊、啊、啊!
陈师伯脸皮抖了抖,呵斥自己的徒弟:“印然,还不过来睡觉!你精神很好么!”自家徒弟年纪最小,只好让他做个榜样了。
“是。师父。”方印然低了头,被一众人看的,差点同手同脚的走路。
气氛诡异间,宁湛淡淡的开口:“都睡吧。”眼睛没有看殷如行,径直跨过篝火,朝着铺盖摆好的地方躺下,合衣闭目。
帐篷里顿时安静下来。殷如行突然觉得很羞愧。宁湛的语气虽然很淡,她还是听出了里面的责备之意。
是啊,她一个女扮男装,军营里都混过的人还在这里忸怩什么?有什么可忸怩的。真要讲究,干脆回去好了。何必跟着他们进山。
“师兄们早些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呢。”她抬起头,大大方方的笑道:“大家晚安。”说罢。毫无忸怩之姿的走到宁湛身旁,裹上厚厚的獐子皮,闭目合眼。
她坦然的姿态令得帐篷里的气氛一下子松快起来。方印然大声嚷嚷:“就是就是!都睡了啊!童师兄,师弟我先占地方了,你们不来待会儿可别嫌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