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人家的住宅。这里被临时征用,改成了伤兵治疗所。
一进大门就闻到一股极重的血腥味。院子里,房间里到处是横七竖八的人。每人身上都是鲜血淋漓,肉质模糊,大多数人的伤口都被草草包扎过,一队士兵穿梭着走来走去的帮忙,兼维持秩序。
四组军医人手分作两班,各自带着手下飞速投入救治。殷如行跟着沈功善来到一处宽敞的房间,里面被稍事整理过。沈功善取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对着殷如行吩咐:“守知在这里帮我,你去外面处理轻伤患者。”
殷如行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工作。出去和负责的士兵一说。士兵殷勤的带着她来到外间院子,指着满院子或坐或躺的人:“这里都是了。”
所谓轻伤,就是指暂时要不了命的。殷如行飞快的看了一眼,对身后的士兵道:“我需要干净台子。清水、盐水,用来洗他们的伤口。”
“没问题。”士兵一口答应。他们动作飞快,也不知是指使了这户人家的谁,很快,干净的盐水和清水都送了过来。帮忙的士兵也开始自动自发的担当临时护士,驾着一个个战友来到殷如行身边。
处理第一个伤患时,殷如行手脚有些不利落。该伤兵的一条腿被刀砍伤了,老大一条口子。上面洒了些伤药,血却还在细细的流着。殷如行剪开他的一条裤腿,用清水洗净伤口,再用盐水洗过。针具早就事先用烈酒消过毒,穿上羊筋。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缝合伤口。
人肉到底不同于猪皮。第一针下去时,殷如行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抖。伤兵随即闷哼一声,吓的她又是一抖,一旁的士兵赶紧道:“小兄弟,你稳着点。”
殷如行咬咬牙,不敢再多想。时间拖得越长伤者越痛苦。猪皮是皮。人皮就不是皮了吗?遂硬着心下针。好在没有伤到动脉大血管,事实上,大血管破裂没止住的早就流血死光了。能坚持到这个院子的,基本问题不是太大。
半天后,满头大汗的完成第一道成品,针脚歪歪扭扭。抹上伤药,还没等她再研究一下。帮忙的士兵已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