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韦迷情随张三丰修道时间已久,心中是非观念极强,而且素以正派人物自居,行事讲究光明磊落,恩怨分明。不似韦行云般行事但凭心中好恶,少讲道德。相比之下,倒是韦行云多继承了几分当年韦一笑的风格。“师父曾言道,人都有一死,但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今日就算死了,也是全我忠义。武当门人决非怕死之徒。”韦迷情抢道。
韦行云不禁暗暗叫苦,没想到韦迷情如此迂腐不灵,要劝他吃药当真是有些为难,便道:“迷情,你不知道,周叔除了中了大手印的内伤,还得了严重的疯癫之症,即使治好了他的内伤,他的疯癫之症也随时还是会发作。这个药给你服下,我想周叔知道了,也一定会同意的。”
韦迷情大怒,脸色铁青道:“大哥,你也未免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慷慨赴难的侠义之人,但区区一颗解药却让我看到你的另一面,做事如此不择手段,就算周叔不是我们的恩人,我等侠义中人,也要以救人为先。你再说此事,你我兄弟就割袍断义,各走各的。”
见迷情如此执着,韦行云长叹一声,不再言语。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其实韦行云也非冷血之人,不过是多年来的经历已把他变得更为现实,讲究实效。行事风格也亦正亦邪,存乎一心。他认为是对的,便是对的。偏巧韦迷情也是外柔内刚的人,看他外表甚是文弱,但内心也是思想独立,固执己见。两人是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良久,韦行云打破难看的沉默道:“也罢,我们不要争了,等回去见了周叔再说。”
“大哥,回去后你千万莫要提到只有一颗药,也别说我也和他一样身中大手印之毒,否则周叔定然会不顾性命,把药让给我,他为你我已然牺牲了那么多,难道我们就不能为他牺牲一次。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韦迷情用热切的眼光看着韦行云。韦行云无奈点了点头,道:“那我们抓紧赶路,否则太阳下山都赶不回家,这几日也是苦了你了,都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等回家了让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