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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很重要的事。”邓训头也不回道。
“什么事情比修河堤还重要?”这两三月中,我早已习惯和他一样,将修筑河堤之事当做生活重心了。
“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悦儿不记得了?”
我摇摇头,不记得有什么重要的事。
“今日是六月初十五。”邓训提示道。
闻言,我抬头望了望天,已是暮色初降,东边天际隐约可见一轮淡淡月迹。又是一个圆月之夜,只是我的生日已经过了,他的生日在九月,我娘的生日在腊月,蒋勇和秦珊自小卖身为奴不记得生在哪日……寻思一番,我再次摇了摇头。
“那就当是一次惊喜吧。”邓训抬手替我推开了私塾大门。
一片耀目的红色突入眼帘,甬道上的红喜毯、游廊下的红绸缎、屋檐下的红灯笼……让这个素白了几个月的突然院子焕然一新。我这才蓦地想起,从三月初四到六月十五,足足过了一百日,刘庄定下的孝期结束了。
邓训牵起了我的手:“悦儿,我们的婚礼回来了。”
原来,他拒绝晚宴,就是为了这事。
邓训又道:“那日怪我太心急,还有好些仪式没有完成,今日要好好补上。”
回想出嫁前我娘的教诲,我突然反应过来,这厮那日是跳过了合卺酒、结发绾这许多仪式,直接就行了敦伦礼。和摘花楼那日的话一般,这厮还真没按顺序来啊……
我还在愣怔间,邓训便将我横起来,大步迈进了院门。
我顿时急道:“喂,放我下来,一会儿被勇哥珊妹他们看见……”
邓训笑道:“他们去城外东山的清风观找郑卦师,夜里赶不回来。”
整个院子里。就我和他了么?清柔的晚风拂面,我才发现自己的脸颊滚烫滚烫。
邓训将我抱进卧室,瞥见床上的鸳鸯喜被,床旁的大红喜烛,我便越发的心慌不已。
“忙了一整日,我们先沐浴了再吃东西。”邓训径直将我抱进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