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阴丽华叹道:“这壶底刻的是《诗经》中的《汉广》,哀家的一位朋友也曾引过这几句诗。哀家就是觉得这陶工匠心巧思。故而十分喜爱。”
汉广?这是《国风》中的一首爱情诗。周老夫子曾经教过这首,是写一位樵夫可望不可求的一段凄苦恋情。我当时还曾为这樵夫的痴情感慨不已呢。小缺哥哥为何要在壶底刻上这首诗啊?
“阴小姐,这壶儿既是你送给娘娘的。你可还能找到那位制壶的陶工?”锦荣问询道。
不出意外,小缺哥哥仍然会呆在杂货街的陶坊里,自然是能找到的。看那跪地哭泣的小宫女十分可怜,我便道:“我和那位陶工是朋友,既然娘娘喜欢这壶儿。我就请他再烧制一只同样的吧。”
“可是汝州的陶工?”阴丽华问道。
我摇头道:“不是,我这位制陶的朋友就在洛阳城里。”
“那就再好不过了啊,我这就陪着阴小姐去一趟,给娘娘再制一只回来。”锦荣当即道。
见此,阴丽华便对那跪地的小宫女道:“你起来吧,既然还能找到烧制这壶儿的陶工。哀家就不与你计较了,以后做事,可要沉稳一些。”
小宫女忙忙伏地磕头。连连致谢:“谢娘娘大恩,奴婢都记住了。”
小宫女千恩万谢的走出殿去,阴丽华便拿了她的令符递给锦荣:“那你就陪着悦儿去陶坊走一趟,早去早回。”
看着锦荣接过那刻有云凤图案的中宫令牌,我心下一喜:没想到小缺哥哥送的壶儿碎了。我竟能借此出宫……
“毕竟是去市井之中,有违宫中仪礼。你们换了男装,让潘嬷嬷陪着去。”我和锦荣正要离开,阴丽华便出声提醒道。
潘嬷嬷?不就是程素隐伏在宫中的眼线么?要是被她跟着,只怕难以脱身。失望之余,我又安慰自己:她也不过是一个半老婆子,只要能够出得宫去,我就见机便宜行事。
按阴丽华的吩咐,我和锦荣换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