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我点点头,沿石阶随南阳走下了假山。
然而,我却是高估了我的胃口。对着一桌精致得宛如艺术品的菜肴,我竟索然无味。勉强自己吃了半碗米饭,正要下桌,便听见门口传来宫女高呼“万岁”的声音。
刘庄又来了?!
我心下一慌,忙忙含水漱口,整理衣裙。却还没收拾妥当,刘庄便已大步迈进了屋里。我来不及退开凳子跪地行礼,只得屈膝垂首道:“恭迎圣驾!”
“朕的厨子做的饭菜不可口么?”刘庄瞥了眼桌上的饭菜,皱眉问道。
“是我没胃口。”不想无辜的厨子被牵扯,我便诚实答道。
刘庄看了看我,径直走到窗前的木榻前坐下:“既然没胃口,那就不吃了。过来,陪朕手谈一局。”
我本来想说自己不会弈棋,可看着他那张板正僵直的脸,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犯下欺君之罪,便只得走上前去。
很快便有宫女搬来了棋桌和棋盒,麻利的在木榻上摆好。
我捋了裙裾依照学堂里女先生们教的礼仪,屈膝端坐于棋桌之后。
“朕让你执黑先行。”刘庄将装有黑玉棋子的陶棋罐推到了我的面前。
“谢皇上。”我拈了枚黑子,随意落在了棋盘的边角。
琴棋书画中,我最不爱弈棋。我不喜欢算计,不喜欢争斗。每每听周老夫子阐释棋局中的天地大道,说什么“人间诸象,天地万物,皆环环相围而生”、“围之愈广,其势愈大。势大围大,围大势大。此为棋道。亦是天道人道”、“子子枢要,方可成势。势坚则围地,势弱则地断”,我便觉得头晕。
刘庄右手执白子,凝眉盯着我那颗黑子看了好一阵,才犹豫地落在了我棋子的旁边。
堂堂一国之君,连落个棋子也要这般小心翼翼?我忽然便觉得有些好笑,随手拈了黑子,又在棋盘另一角落子。
刘庄狐疑的瞥我一眼,又是犹豫许久。才在他原来的白子旁边落子。
我一见他落子,便又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