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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旭出征后,颜顾担任了我们分队的队率。除了心里多了对前方战事的担忧外,日子过得和往日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依旧是训练,训练,再训练。
这一队的汉子们太守承诺了,将我照顾得特别的“好”。有次去伙房,小崔给我多分了两块肥肉多说了两句话,之后居然有好多天见不到他。后来才知道他被我的队友们严肃警告了,以至于他见了我就主动回避。
进入腊月后,营地里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下雪天没法练习箭术、骑术,队友们待在兵房里也都十分无聊,我便鼓动大家去练兵场里滚了雪球蹴鞠。
起初大家还遵守规则,踢得有模有样的。到后来,雪球越滚越大,踢起来越来越吃力,大家便乘兴将蹴鞠变成了打雪仗,各自团了雪球,朝着对方队员投掷。一时间,练兵场上雪球飞旋,雪花纷扬,笑声一片。
很久没有玩得这般尽兴,我竟没留意到光禄勋席广将军带着随侍来营地检查营房安全,在追打宁海时,我飞腿扫出的一个雪球,竟“啪”的一声打在了席广将军的头盔之上。
场中顿时一片静寂,除了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还有无数道同情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被吓得呆住,傻傻望着席将军,连赔礼道歉都忘记了。
席广将军停住了脚步,一张刀刻般冷峻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他只是稍微皱了皱眉,随即便问道:“你们是哪个队的?”
我不由一怔:他问的是“你们”?说明他不知道那个雪球是我踢过去的。我心下刚刚有丝庆幸,却很快又紧张起来,他问这句话的意思,莫非是要将对我的惩处扩大到整个分队?!
“报告将军,我们是羽林骑第六屯第三分队!”队率颜顾“啪”一声来了个标准的军礼。回答的声音极其嘹亮高亢,和他清秀的外貌全然不符。
席广将军点头道:“不错,我看别的分队都在营中避寒,只有你们队还冒雪锻炼,精神可嘉。”
冒雪锻炼?我们分明是在雪地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