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人影。风灯映照下,邓训和窦媛正携手同行,和方才皮影戏中的牛郎织女相会一般,亲密无间。
“你。你们……”我看得目瞪口呆。
“悦儿?”邓训抬起头来,一脸惊诧。
“原来你们……”我却说不下去了,只觉得胸口象搁了一块石头。堵得十分难受。
“悦儿,你是来找我么?”窦媛笑问。
“我,我上茅房。”我仓惶侧身绕过邓训,急步冲向侧院的茅房。
几步进了茅房,我却又蓦地怔住。我本来就是来寻窦媛的。此刻却跑到茅房来做什么呢?!可是此刻出去,看着他们那般亲密携手的模样,我又觉得难受。
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难受得恨不得根本不认识他们两个,难受得恨不得把这堵在胸口的石头剜掉!我颓然靠在墙壁之上,竟不知如何自处。
也不知在茅房里立了多久,直到感觉四周寂静无比。才猛然想起已是夜深人静时刻,该回房休息了。
“你终于肯出来了,待那么久。就不怕被熏死?!”
我一出茅房,便被廊柱下立着的邓训吓了一跳。
“你,你没事守在茅房外装什么鬼?!”惊怒交加之下,我冲上前去,挥腿便是一脚。
“啊!”邓训突然闪身躲开。我的右脚便扎扎实实的踹到了廊柱之上,我痛得眼泪花花。顿时蹲坐在地。
邓训也蹲下身来,伸手替我揉脚:“我怎么这么倒霉,先前窦小姐在这里崴了脚,我才把她扶回去,你又伤了脚……”
“她是崴了脚?”我抬头诧异道。
“你以为是什么?”
“你们不是,不是……”
“莫非,你……吃醋了?”邓训突然笑道,深黑的眼眸中光彩熠熠。
“吃醋?你才吃醋呢!”我脸一红,推开他的手,挣扎着站起身来,右脚却痛得不敢着地,只得抬手扶住廊柱。
“恩,我吃了。”邓训也站起身来,看着我正色道。
知道这厮是在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