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梦里的场景,和那日在涧河中的场景十分相似,可居然多了一段对话。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苏姐姐,你也下去泡泡啊,很舒服的。”窦童从温汤池里起身。走到木几前来找茶水。
我点点头,去旁边的更衣室换了浴袍,沉入了温汤之中。身体被温热的池水包裹。梦里余落下的冰冷感渐渐消失。原来,夏日的温泉并不是我想象的那般煎熬肌肤。
傍晚,我们沐浴结束返回程家大院时,便有皮影戏班的师傅们在院子里拉了白绸布抬建戏台。
洛阳城里最流行的是看角抵戏,这皮影戏班因规模小。剧目短,反倒很少进入大户人家。公子小姐们见了反倒十分稀罕,都是匆匆用罢晚餐,就赶到院子里围观。戏台搭好了,皮影师傅们却拎着陶壶靠坐在戏台后面,悠闲的喝起茶水来。
看了一阵。窦童便上前问道:“师傅,什么时候才开演啊?”
皮影师傅笑道:“勿要急躁,要投显这皮影儿。须得天幕黑定了才能开始。”
窦童抬头望了望西天的晚霞,焦躁道:“那还莫如找间屋子,闭门遮窗,直接开演。”
“呵呵,我这剧目。却不能在室内演出,非得这幕天席地的场景里。才有意境。”
“什么剧目这么挑场子?”
“呵呵,暂时保密。”
这皮影师傅吊足了胃口,让大家欲罢不能。小姐们在院子里逗了鸟,看了锦鲤,赏了荷花,逛过好几圈后,天色才终于黑定了。
一阵鼓乐喧场后,灯火骤然闪亮,那白绸布之上便依稀投照出隐隐约约的亭台楼阁来。光影移动,那楼阁渐渐移近,幕布上便出现一个红裳女子,手扶机杼,臻首微垂,躬身纺织。
此时,幕后便响起皮影师傅低沉缓慢的说辞:“大河之东,有美女丽人,乃天帝之子,机杼女工,年年劳役,织成云雾绢缣之衣……”
“原来是《鹊桥仙》!”窦童惊喜道。
果然,皮影师傅娓娓讲述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