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点,屈膝下腰站好了姿势,随即拉弓开弦。弓弦一点点拉大,直到感觉力量要到极限了,我便骤然松开控弦的指节,“嗖”的一声,雕羽箭破空而出。
我的视线一路紧追急速转动的尾羽,眼看那金属箭头就要栽入靶心,箭杆却突然偏转了方向,随即便“啪”的一声栽落到了地面。
怎么会这样?!
心下不服,又从邓拓端着的箭囊里抽了一只箭来,“嗖”的一声发出了第二箭。这一箭却比上一箭还糟糕,箭杆离弦便歪曲了方向,差点射中一旁负责移靶拾箭的小厮,小厮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待那小厮爬起身来,擦着额头的汗水退开到三丈外,我便又松弦射出了一箭。这一箭,更糟糕,只飞了十来尺,便直接坠入地面。
我待又要抽箭,邓训却一把将箭囊推开:“照这模样,你再射一百只,也中不了!”
“这模样不是你教的么?”我出言讥讽道。
“我虽教了你射箭的正确姿势,可你此刻气急败坏的模样,哪里适合射箭?”顿了一下,邓训分析道:“第一箭,你右手松弦时机不对,要在臂力把控均衡时松弦,而不是在坚持不住时仓惶松手;第二箭,你左手把弓不稳,松弦的刹那弓身被弓弦回复的弹力带动,导致了箭杆偏斜;第三箭,败在你心态焦躁,准备工作都没做到位,就急着出箭了……”
听他说得这般头头是道,我心下便有些着恼:“你说得这般好听,不如你射给我看看?”
邓训勾唇一笑,从箭囊取出一只箭,转身从我手里拿过长弓:“你说靶点定在哪里?”
我寻思一番,这鞠场约有两百步长,此刻我们站在鞠场偏东的位置,从这个位置射到球门,距离至少有一百二三十步远。听人吹嘘羽林卫中的射手个个都有“百步穿杨”的功夫,我便要看看邓训这厮能不能超过百步射中球门上的横杆。
我指着横杆道:“那球门上的横杆,你能射中么?”
“射横杆?岳弟,就是辟雍的武学博士,也没试过这么远射中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