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地毯,自动分成两列,肃容垂目,躬身相迎。
我也只好低眉垂首,俯视地毯,恭迎皇后入府。待一片朱黄间杂的华丽裙裾从视线里扫过,我便知道皇后已经自我面前经过。
片刻后,便有礼官出来说皇后已经入座,眷属可以自行散去。春娟便带了我返回后院,再次换下了汗湿的衣裙。
想起在竹溪镇里,夏日炎热时,我和秦三妹只着无袖短褂四处游荡,也无人说我们失礼。在这侯府之中,只要出了内室,便得锦衣绸缎层叠相裹,闷热不堪。
中午是侯府的家宴,有阴皇后出席,我作为外戚不能入席。在学堂上课时,我便觉得宫廷礼仪太过繁琐,能不去出席那样的宴席,于我而言是种恩赐。
程素和一众女眷在陪伴皇后,也无人来差遣召唤我,我乐得自在。在内室里吃了些清淡饮食后,我便溜回床上,想好好补上一觉瞌睡。
却正在这时,听见屋外一阵熙攘,我让春娟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春娟出去片刻,便将消息打探了回来:“听前院张妈说,为了给侯爷贺寿,皇上恩赐在侯府上演角抵戏,剧组此刻已经在前庭搭台了。”
“要演角抵戏?!”我一听就再也睡不住了,翻身便跳下床来。
“却也不必这么急啊,我以前陪老夫人看过一出,光是搭台、布景都要好几个时辰呢。若是有吞刀吐火这些杂耍,恐怕要到天黑了才开始呢……”春娟边帮我穿衣边道。
早在学堂里就听窦童吹嘘过角抵戏如何如何精彩,我却一直没有机会观看。今日好不容易盼到了,我却哪里能熬得住等天黑?
收拾打扮齐整,我便和春娟往前庭赶去。却只走到中门,就被侍卫拦了下来,说是剧组正在作准备工作,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这位是侯府的侄小姐,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春娟见我观演心切,便和那侍卫辩解道。
侍卫瞥了我一眼,冷道:“方才阴四爷过来,我都没敢放进去,何况是侄小姐呢?”
“你,你……”春娟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