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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出了皇上的紫宸殿,皇后娘娘的脸就像一块擦脚布,又黑又臭,吓得徐云大气也不敢喘,只在凤辇旁躬身前行。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皇上的内宫便不准徐云和云裳等这些在皇后身边伺候的人进去。服侍者一概均为皇上的心腹,所以刚刚殿中发生了什么,万岁爷讲了什么话惹得皇后娘娘如此震怒,徐云是一个字儿也不清楚。
曾几何时,他徐云也是这宫中说一不二的主儿,可现在再瞧,娘娘不得势,他也成了丧家之犬。
“叫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皇后懒洋洋的在凤辇上问着。
徐云赶忙凑近,低声回禀:“娘娘刚才在芬紫宸殿的时候,奴才就派人去打听过。原来郑书女的裙子被灯笼燎了衣角,又不敢和雁妃回禀,便从别人那里借了一件。娘娘目光如炬,雁妃没瞧出来半点,可娘娘却一眼便认出不同。”
皇后冷哼:“雁妃骨子里就是个糊涂虫,她哪有那种眼力!衣裳是从哪儿借的?可是后宫中有人不安分?见郑离为本宫所用,就想讨好巴结!”
“这......”徐云迟疑犹豫起来,不敢说实话,更不敢说假话。
皇后心情本就不好,与徐云说话,也无非就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待看见多年的心腹此刻与自己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的模样,立即火冒三丈,手一拍凤辇的扶手,厉色道:“难道你这狗奴才也有了贰心!”
徐云从没见皇后与自己说过这样的狠话,立即呆在当场,还是旁边的小太监手疾眼快,一把将徐云拉扯到地上。
凤辇行在半路上,却跪了一地的人,想叫人不瞩目都难。
徐云怕事情闹的再大,连忙道:“是睦元堂的大宫女银翘。”
说完就再也不敢抬头看皇后一眼。
皇后自然知道睦元堂,更知道这个银翘其实就是太后放在玄音禅师身边的耳线。玄音禅师虽然不常住在宫中,但睦元堂里的一举一动太后都清楚。皇后当初就为缓和与太后之间的矛盾,所以才巴巴儿地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