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
槐嬷嬷十分满意云裳这种恐惧之情,冷笑道:“因为皇后恼羞成怒之下,必定也不会放过这丫头!”
手中的柳条抽的桌案“啪啪”作响,虽然没抽在云裳的身上,却比打在她心头更难受。
“郑书女,你可要谨记云裳的教训,千万别走这条老路!”槐嬷嬷累了,她不肯再看两个女孩子。
郑离还想问些什么,可到嘴边的话又不知该怎么表达,只好搀扶起两腿僵硬的云裳,一步一踱出了房间。
大门在轻轻阖上的一瞬,槐嬷嬷忽然睁开眼睛,可惜......只来得及捕捉郑离裙角的那朵栀子花。
......
云裳闷闷的不说话,郑离斟了杯茶在她面前:“今天的事儿你也别多心。槐嬷嬷和你怎么说也有师徒情谊,许多话虽然刺耳,但用意是好的。”
“我不怪槐嬷嬷,只是事到如今已经身不由己。”云裳想到那一次要不是徐云开口求了皇后,说不定自己真被打发去了玄音禅师身边。
她侍奉皇后多年,但是在皇后眼中,也无非就是颗棋子,能利用的时候就尽情利用,没有价值的时候......远远的丢弃就是。
云裳想到那种后果便觉得遍体生寒,她赶紧拉住郑离的手:“阿离,槐嬷嬷说的对,你万万不能学我,要,要时刻提防着徐云。”
提防什么?怎么提防?
郑离再问,云裳无论如何也不愿说。这一夜,二人均是辗转反侧,无心睡眠,
次日,千牛卫重云亲自来护送郑离出宫,花缘、花镜等万分不舍,但想着初三便能得见,大伙儿又开始兴致勃勃的帮郑离准备出宫的小礼物。
花缘充分发挥她的好人缘,进了御膳房逢人便叫哥哥、叔叔、大爷。虽说大部分御厨都跟着皇后去了行宫,可总算还有些不得势,却手艺好的高人。赶在郑离出宫前,花缘讨来一大包翠玉豆糕、杏仁饼。想到郑姐姐对她的好,胖花缘又把自己珍藏的松仁粽子糖用纸包了,一并给郑离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