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姑姑不客气的收了,回去与乳娘交代,又恋恋不舍的摸摸小阿译的头,这才悄悄出了后门。
萱姑姑对长安还有些印象,出门一路打听,在车马行雇了头毛驴,在小伙计的帮助下好容易找到了英国公府。
萱姑姑留了个心眼,并没直接登门去报号,而是辗转打听了国公府后街上一户人家。这家女主人和萱姑姑是年轻时的姊妹,也是闷不吭声的,这些年过去,在武家仍旧是个三等浆洗婆子。
萱姑姑一去,两个老姐妹好不亲热。待说明来意,那女主人也不矫情,留了萱姑姑小坐,她亲自帮忙去打探消息。
日头渐渐偏西,萱姑姑几乎要坐不住的时候,这女主人才回来。
“表少爷要见姑姑呢!”
萱姑姑又惊又喜,口中喃喃道:“我就知道,大少爷不是那无情无义的人。”抬脚就要随了去。
她那朋友忙将萱姑姑按在椅子上:“你先别急,我和你说实话吧,如今表少爷的日子没那么好过,出来一次不容易,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萱姑姑急的要哭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朋友关紧房门,悄声道:“你们郑家的家产也不是个小数目,二爷回来就一直把持着不肯还给表少爷。表少爷仗着老太太喜欢就去闹,结果反被老太太数落了一通。如今表少爷连宗学也不能去,被拘在小书房里念书。老太太还说,今年若考不上,来年就送他回老家的书院去静静心。”
萱姑姑的心凉了半截。
老太太哪里是叫大少爷静心,分明就是要截了大少爷的生路啊!
她忙问:“不是说老太太最疼我们姑奶奶吗?大少爷是姑奶奶的命根子,老太太就算看在姑奶奶的面子上,也不该这样做!”
“萱姐姐,你可真糊涂!老太太在疼爱姑奶奶,不是还有儿子们孙子们嘛!”那朋友便啧啧:“谁都没承想,姑爷一个小小的县令,家产竟那么丰厚,连二爷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不禁红了眼。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