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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离脑子转的飞快,从看见翠儿跪在地上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兆。及至翠儿谎话连篇,郑离就已经明白,小岳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面色严谨,态度谦恭:“岳爷爷,阿离受您的庇佑,心中感激不已。幼时父亲曾有训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阿离颠沛流离至青州,始终不敢忘记父亲教诲。今日翠儿不知听信了什么人的唆使,用心实在歹毒,可转念一想,阿离或许却有叫人误解的地方,少不得要和岳爷爷解释解释,才能抹清我身上的污水。”
郑离顺势就将壁画那晚偷偷溜进自己的小院烧纸,被自己逮了个现形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与了众人听。
小岳氏面色紧绷,板着脸呵道:“胡说八道,连老爷都知道,壁画是最规矩不过的人,在老三院子里口碑又好,怎么可能深更半夜跑到你的跨院?”
徐妈妈便跟着附和,脸上松弛的肉不断颤抖,非要做出个谄笑的动作来恶心人。
“二夫人说的是,郑姑娘开口前还是三思的好,免得一张口就漏了马脚。”
阿离含笑:“马脚不马脚的我不清楚,只听壁画的意思,那纸倒是烧给一个叫什锦丫头的。我初时以为她们必定是好姊妹,就有心放过一把,谁想根本没那样的事儿!”
小岳氏有些紧张,她狠狠瞪着地上下跪的翠儿,暗骂死丫头怎么没告诉她这等要紧的关节。
她赶紧与岳云赔笑:“老爷......”
岳云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二夫人,他直勾勾盯着郑离:“你发现了什么?”
“岳爷爷料事如神。”郑离不失时机的吹捧一下岳云,然后才慢悠悠道:“阿离在壁画鬼祟的地方找到了一枚符咒,上面用乌鸡血绘了纹饰,看着十分诡异,我便联合了芬儿吓唬壁画。这一问不要紧,谁承想壁画心底发虚,三下五下便全说了。原来那符叫吕山镇尸符,偷偷烧纸也全为什锦的冤魂别缠着她作怪。联想壁画的死,恐怕阿离也是受了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