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丢了。堂堂殷氏嫡子的命有多金贵?恐怕世人都会答,重于万金,万万金。别说一个平氏阿乐了,便是百个,也抵不得他一片衣角。
可若没了她……再金贵的命,他也觉着活之无趣,见她跌下,那一瞬间,他脑中一片空白,待他回过神来,身子己然跃下。
当他用剑斩开小轿,看到她闭着眼睛,小手紧紧握成拳,好似觉得自己必死无疑。那一刻,他的心疼的仿佛有人用剑将他的xiong膛剖开,那一刻,他知,此生,他离不得她。
至于以前……
待时机一到,他自会将一切说清。只是眼下……素来八风不动的殷裔,脸上第一次lu出可以称之为绝望的眼神。
平乐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只是觉得很累,眼睛无论如何也睁不开,有时她仿佛快醒了,可下一刻,一股暖流缓缓窜进身子,在她身体内四处流窜,所到之处,舒服的平乐想要像只猫儿般哼哼出声,随后,她更沉沉睡去。
便这样周而复始的,待平乐真正清醒过来,己过了一天一夜。看着比昨日更加狼狈的殷裔,平乐的心里五味杂生。
自从初遇,他便如谪仙般,高高在上的存在着,仿佛她无论如何追赶,也无法企及他的脚步。
虽然曾经与他有过一段时间的邂逅钟情。可骨子里,平乐觉得自己配他,确实配之不上,不是因为他生的比她还要美上几分,亦不是因为自己的才学比不上她,而是那份仿佛与生俱来的高贵……
是她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让自己拥有的。
学识可以累积,仪容可以修饰,可出身无法改变。每次见他,他都如那天上的皓月,让人心生仰望,而望之卑怯自生,曾几何时,她见过这般可以称为邋遢的殷裔。
这一切,皆是为了她。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感动过后,平乐又觉得悲哀,即己相忘,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醒了,觉得身子如何?”见平乐睁开眼睛,殷裔强忍着忧心问道。
平乐不明所以,动了动有些僵直的手脚,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