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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的茶水映在瓷白的杯子中,嫩嫩绿绿的,显得煞是可爱悦目。
杜奇峰无心欣赏,焦灼的端起茶杯大喝一口,双眉紧蹙,不安的看向外面,天已黑尽,一轮明月高挂,院里挂起了灯笼,朱红的大门颜色似乎更暗了些。
端起茶杯,又向嘴边送去,茶水已见了底,嘴里沾到了茶叶沫,杜奇峰呸了两下,吐了出来,厉声大喝道:“来人,这茶怎么回事?”
提壶进门的丫鬟吓了一跳,一个激灵,赶紧走上前去,正欲泡茶,步子有些急,踢到了凭几,愰愰不安的看了眼杜奇峰,低头加水,水缓缓的注满了杯子,丫鬟提壶退了下去,把茶壶放到一边矮几。
脚边疼痛不已,丫鬟却不敢伸手去揉,站在矮几旁,敛目垂手,等着差遣。
啪的一声,青花瓷的茶杯碎了一地,茶水洒的满地都是,沾湿了地板,弄脏了地毯。
“这茶怎么那么烫!”杜奇峰手拍坐椅扶手,嚓的一声,扶手断裂开来,木屑四散。
丫鬟吓的直打哆嗦,连忙俯首跪下,“老爷,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你先下去吧。”坐在一旁的齐家贵看那丫鬟着实有些可怜,挥了挥手,转身看向杜奇峰道:“杜兄,你放宽心,谁还能把桃茗吃了不成。”
那丫鬟闻言抬首看向杜奇峰,却不敢听了齐家贵的话,就此退下。
杜奇峰也明白。他有些失态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丫鬟如蒙大赦,伏身磕了个头,才躬身退下。
“雏鸟总要离开父母怀抱。学会自己**飞翔,孩子大了,未来的路还很长,有些坎还得她们自己过。”齐家贵拍了拍杜奇峰的肩膀说道,他也是为父之人,能理解杜奇峰的心情。
“唉,让齐兄你见笑了。”杜奇峰苦笑着摇了摇头,“理是那个理,当真要放手,让她独自飞翔时。总免不了担忧。”
不知今日。杜桃茗在赵家会受到什么样的刁难。杜奇峰望向紧闭的朱漆大门,担忧不已,心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