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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时九月当初,秋高气爽,透过船阁镂空的窗门,可以看见明月高悬,但楚君兰实在没有赏月的心情。
少年的话对她来说,是寒冷的,就像寒冬里呼啸而过凛冽的北风,使她生生的畏惧着。
可即便如此,楚君兰也要装得一脸淡定,逼自己不露一丝怯弱。此时此刻,楚君兰依旧如往日一般,慵懒地哈着气,可那看似漫不经心的面容下实则是最苦情的酸涩。
楚君兰骨子里是一个文科女,可端起范来却颇有气势,心里虽酸涩苦闷,一张利嘴却绝不饶人,启唇之后直接就是一杆火力十足的机关枪。
“你这小鬼,看你的年纪该是才出道不久,念你初涉江湖,阅历尚浅,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不过刀疤姐好心提醒你两点,首先,我不知道在你丫究竟说的是什么,其次,赶紧把你的恶心嘴巴闭上,小心祸从口出,身首异处。”
“身首异处!有必要做得这么绝情?”那少年继续卖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性命遭到威胁,他话语间顿了顿,抽空抠了抠鼻孔,俨然一副不修边幅的流氓礀态,接着却又轻声地埋怨了几句,“你对我是不是太凶了点,料想本少才断奶就开始行走江湖,而今难得发一次善心,想助你一臂之力,不料你却含屎喷人,好心都能被你当成驴肝肺,真叫人好生伤感。”
不得不说,少年的话像一道镇妖符,倾刻间就把楚君兰好不容易聚齐的“霸气”震得烟消云散。
楚君兰听出少年语气里有示好的成分,可她在心中冷笑,料想少年性情怪异,举止猥琐,十足一个流氓痞夫,这种人能布施行善?
估计长眼睛都不会这么想,所以楚君兰毫不领情,恨声道:“你这家伙偷我的钱囊,也叫大发善心?再看你一脸猥琐样,若真有人能把你当成驴肝肺,你还得感谢人家高抬贵眼。另外,我的事,不用你管,要是把我刀疤姐的正经事儿搞砸了,你就算有九个人头也不够摘。”
少年闻言却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随后便将自己一张脸凑近楚君兰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