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随父母下田插秧,让蚂蝗咬了以后连蹦带跳地跑上田埂,哭闹着始终不敢伸手将蚂蝗拍打掉。每每这个时候,李贵旺都会不慌不忙地走上田埂,点起一根烟,用烟头一烫,蚂蝗就蜷缩着滚落了下来,被叮咬的地方鲜红的血顺着腿一路往下流,好半天也没办法止血。
“会不会流血流死掉?”当年童稚的问话现在还仿佛就在耳边回响,李小小自己都笑了起来,每当这个时候,李贵旺就会在田埂的某个草丛中捞出一个轻纱样的蜘蛛网来,敷在李小小或者李凤的伤处上,不多时血果然就奇迹般地止住了。
挽起了裤管,李小小嘻嘻一笑:“这田里不是已经撒过石灰了么?撒过石灰就不会有蚂蝗了的就算有,不是还有你吗?你能帮我搞定的”
脚陷入柔软清凉的泥中,李小小只觉得整个人一下就踏实了起来: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出身农家当一个女农是这样幸福的一件事情有自己的田、自己的地、自己的房子、自己的院子,只要肯劳作,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收获
拿起一把秧苗,李小小看了看旁边李贵旺插秧的距离和植株大小,有样学样地开始弓着腰撅着臀插起秧来。
李贵旺在旁边看得分明,十来蔸秧苗一行的列宽,深浅合适、株距合适,李小小最初两行插秧还有些生涩,两行之后迅速熟稔了起来,下手竟然并不比自己慢上多少。
渐渐地,李小小感觉到了腰酸,站起身来才发现,不知不觉自己竟然已经插了十来米的距离,而老爸原本一行是二十来蔸秧苗的列宽,为了和李小小的速度一致,已经悄无声息地扩张到了三十来蔸秧苗的列宽,看到李小小起身,李贵旺让她上岸去休息:“你回去吧请了人做的,一天工夫就做完了。”
“这样插秧很好的,能锻炼身体,也能减肥呢”李小小讲起了后世自己常常挂在嘴边的减肥论。
“你肥什么?妹子家家的,就应该有点肉才好看呢太瘦了和豆芽菜一样的,不好看”李贵旺辩驳道。
李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