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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铮回忆起来。
打手多少不清楚,但杨花子船上守卫能力是不强的,而且,船好像,是往北边开。
不是去南边的云朝。
如果是云朝的阴谋行动,首先应该很周密谨慎,其次,非要有一个目的地的话,不该往南边去吗?
而且怎么可能被小小一个她给破坏了。
应该在最初就把她和陈解等人一刀灭口了。
苏铮有些讪讪然。
颜独步见她明白了,便欲一笔带过:“除此之外,杨花子绑的人实在不怎么重要,这件事纯粹是偶然,可没有你想得那么深。”
“那还派钦差……”苏铮纳闷。
忽然她一震,惊异地望着颜独步。
偶然的事要是利用得好,一样可以起到预谋准备着一般的效果。
七年前,云朝心怀鬼胎,可是他们能预料得到一定能拖颜独步下水吗?
任命颜独步的人是景朝的皇帝。
给颜独步这样烫手的任务的也是景朝自己人。
上一次可以,这一次难道不行?
第二国姓啊,虽然不清楚其中缘由,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当皇帝的怎么容忍得下另一个姓氏的人与他皇族平起平坐?
苏铮终于明白为什么梅甲鹤会如临大敌,也有些理解为什么颜独步会在桃溪镇逗留。如果他这时候回大都,情况会不会更糟糕,会不会已经有个什么天罗地网等着他?
苏铮越想越惊心,以前看过的寥寥几段争权夺利的黑暗段子竞相浮现。
颜独步仿佛纳闷地道:“梅甲鹤还说你对这些东西略有些钝,我倒是看不出哪里钝。相反是太过伶俐了。”他拍拍她的脑袋,“小丫头,想得太深反而会被蒙蔽,这也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
一派云淡风轻,一点都不为自己着急。
苏铮歪歪头躲开他的大手,皱着眉头疾声说:“你是胸有成竹还是满不在乎?现在有危险的人是你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