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些东西。
木拍子、规车、复只、水笔帚、挖嘴刀……
这一样样工具比颜独步送的那套要更加精致,每一样都显然是有些历史的,轮廓圆滑。样式古秀,经手处都被磨光滑了,在烛光下闪烁着细腻柔和的光。
苏铮的心渐渐地沉静下来。
“有什么要求吗?”
肖筱嘲讽道:“说了要求你也能做出来吗?随你发挥吧。”
苏铮转头问:“我和云歌比试,胜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肖筱不语。
苏铮又看看低垂着头的云歌,抿了抿唇,闭目思索了片刻,便捧过一块湿度良好触手滑腻的泥块,心里微喜。
她也算懂了些门道,上手之后就多少能分辨出泥块的优劣。这泥可比她从姜师傅那里拿来的要好的多。
她割下一部分,便举着木搭子轻轻捶打起来。
云歌讶异地看着她的动作,只消一眼她便能看出这个苏铮是个有底子的,上手很熟练,但当初在日月陶坊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生手。
她不敢懈怠,也赶紧动手起来。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制作室发出的细微声响。
肖筱在一旁看着,渐渐地对苏铮的水平有了了解,心里便越发震惊起来。
苏铮至今只学习过打身筒的做法。诸多壶形中只会做圆器。她打好了泥片,用墙车裁出身筒的料子。用规车裁出底片和满片。她的手相当稳定,本来女孩子臂力不足,不是要慢慢地划。便是手肘要抵着什么物体,否则会颤抖,可是苏铮却飞快流畅地一裁即成。
接着围身筒的时候,她执起鰟鮍刀就削出了一个斜口,没有一丝曲折,水笔帚沾了水在切口抹过,便将两头粘接起来,细细压实。
她一手握拍一手转动身筒,啪啪啪拍打起来,每一下都有明显的收敛,几圈拍下来,身筒上部便很妥当结实的收敛起来,宛如一只花瓣敛合的花朵,呈现独特的美感。
肖筱心里吃惊不已。
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