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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车有点像苏铮认识的圆规。
一根长条的木柄,一头钉着一根铁钉,木柄上还夹着一个可以来回滑动的木质销钉。
以铁钉和销钉之间的距离为半径,以销钉为圆心,右手按着规车不动,左手平稳旋动泥片下面的辘轳车,铁钉便划出一个规规矩矩的圆形泥片出来。
姜师傅划了一个,又划一个,笑道:“这便好了,你瞧瞧,将这个底片拿来,置于辘轳车上,再把这个泥片围上去……”
他取来之前裁好的长条泥片,下端贴在底片周缘轻轻围成一个桶:“这时候就要用鰟鮍刀切掉这多余的部分。”
他又将毛笔蘸了水,在切口处沾湿,随后将两边切口黏合起来,一直大号的木拍子抵在外围,一只小号的则在里面推压紧实。
这个过程中姜师傅的手既轻柔又有力,看似随意但每个动作都很细致。
“这些都是粗功夫,真正的本事从后面这收敛筒身开始,这把壶我从头到尾做一遍给你看,你先看个眼熟,以后再一步一步学。”
苏铮点头。
然而还没等姜师傅给她演示真本事,外面便有人喊道:“姜师傅,手里忙吗,杜掌柜叫你过去一下。”
苏铮和姜师傅对视一眼,苏铮站开了一点,目光调转开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
因为上次春雷时候两人关着门躲在里面,后来给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得不大舒服,姜师傅便决定以后即便是教授技艺,也要敞着门,大不了就说自己制壶的时候苏铮在旁边帮忙。
姜师傅手上没停回头问外面的人:“叫我什么事?”
“不知道,另四位师傅也都被叫去了。”
姜师傅皱了下眉头,对苏铮说:“我去瞧瞧。”
苏铮自己对着满桌的工具泥料。心里痒痒的。
但门外人来人往她可不敢自己上手,只好光看着,不断回忆刚才的几个步骤。
今天要蹭点泥回去晚上偷偷练。
但姜师傅桌上的泥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