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即使尹都不会将我如何,丁凌儿也只能对我干瞪眼,但他们却是主。我却是仆,我虽不是什么清傲的人,但身份上的这种差距恕我不能喜欢。”
杜仲苦笑。这姑娘年纪不大,说话也没什么技巧,但脾气实在称不上绵软别人想要影响她,难。
但他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败的人,想起来之前尹琪叮嘱的话。他又道:“苏姑娘此言差矣,什么叫受控于人?如果在永年是受控于人,那莫非去安贵就不是了?据我看来你不是个鲁莽的人,既然绝对去安贵了,想必那邢掌柜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已经知道了,而且那样一个小作坊。规矩又刻薄,你过去必然只能是纯打杂,干得又多又累。就算干一年两年也不可能得到什么进步。苏姑娘大好年华,难道只想在杂货间虚度?”
苏铮眼角一跳。
确实,安贵不是个好选择。
地方小,掌柜为人刻薄傲慢,待遇也不是很好。而且之前已经说过确实只是干脏活重活,她还没上岗那邢掌柜就已经再三强调到时候不能偷窥师傅们制坯。
不观摩制坯的过程。她就算做再久又有什么用?
但是以她现在能到哪里去?
出了日月陶坊的事,虽说许多人私底下议论纷纷,对她这个外乡人是又好奇又不想招惹,但行里也没有哪个作坊敢收她。
不是一听她的名字就说不招人了,就是乘机打听她和秦孤阳的关系,只有安贵邢掌柜比较纯粹,并且这还是因为钱德宝就在那里干活,走了他的后门才能进去的。
当然,就如杜仲所说,什么染衣坊,酒楼端菜洗碗的活,以她的样貌和勤快程度,倒是不愁找不到工作,再不行,陈解师父前阵子开了一家医馆,她也可以过去投靠。但她都不中意。
左不行右不行,来了一个月,暂住证有效期眼看着都过半了,他只有先去安贵。
杜仲的话准确地说中了她的心事。
杜仲看她神情有松动,又加一把力道:“况且,去了永年也不一定会和尹二少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