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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解微怔,随后才回答道:“嗯,她挺不容易的。”
得到这个回答含音目光黯淡了一下,默默道:“是这样吗?她不容易,我就容易吗?”
她停下脚步:“爹爹出了那样的事,我吓坏了,也不见你安慰我一句,爹爹卧床多日,家里的事全都是我一个人在忙,洗衣做饭便罢了,照顾爹爹也是我应该做的,可是我们和明晖医馆闹翻了,被赶到这里来,多少人看爹爹的笑话,他们上门冷嘲热讽的时候你在哪里?爹爹想在这里开医馆,有多少人要拜访,有多少关系要走,衙门不知道跑了多少回,请客吃饭不知道陪了多少次,爹爹每次都是强撑着,明明他的身体还要静养的,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她抬头看着陈解,眼中带着悲伤的指责:“爹爹说你曾经救了他,我们欠你的,还说我们和你不是一路的,总有一天你会走,我们不应该依赖你,麻烦你,可你既然叫我爹一声师父,是不是应该尽到做弟子的职责?还是你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外人?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还是尽快离开吧,我爹为什么不收徒弟?因为他怕人一多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
她声音里带了点哽咽,低低的几乎能被风吹散:“你看看他多大年纪了,什么事情还都要自己一个人做,我又帮不了他什么,说句不中听的,再不收徒弟就来不及了,他身边需要人,一身衣钵也要传下去,你不要再耽误他了行不行?”
说完这句话,也不管陈解是什么反应,她跑着离开,风帽被风吹开。随着脚步一起一伏一起一伏,像一只悲伤的兔子。
苏铮从睡梦中醒来,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她伸了个懒腰,从窗户纸看出去,天色还不是太亮。
她转头,看着旁边床上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的婉约和团子,笑了笑。
正房两间次间她都用来当了卧房,东次间略大,她和婉约一起住。她睡榻,婉约睡床,西次间则是团子的独立房间。而且她还打算着有钱了。把东厢房里整理出一间,自己一个过去睡,比起和别人一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