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旁人存活,你看还是帮我把户籍独立落实出来吧。”
季师爷有些乐了,这丫头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倒一板一眼较真得很,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他捋捋胡须,不疾不徐地道:“小姑娘,你没自己当过家,不晓得这世道的艰难。你们是会种田还是做生意?是能考秀才还是家里本就家大业大有花不光的银子?三个大人都不能说确保在哪里安身立命,别说你们。且生活不是吃得饱穿得暖就行的,所谓独木不成林,你们总不能关起门来自己跟自己过日子吧?可三个稚儿,如何与邻里邻居往来,如何应对那些不老实的市井小人?此外诸如收租的、卖菜的、教书的、治病的、街上打杂的,衙门里办事的,这些人你自己就能一一处好关系?不处好关系,甚至都不闻不问还不是孤僻?我看还当找一户人家,有个依靠才好。至于你所虑之事,看在老徐打过招呼的份上,我多留意一些,尽量给你们找个合适的便罢了。”
苏铮默然。
她一直以为只要拿到户籍就没事了,到衙门完全只是走一遭过个形式,因为徐老大都帮她打点好了。
可是原来,就算有门路可走,也要看这个门路靠不靠得住。
徐老大根本没有尽力,他大概只是以现今一个小小码头管事的身份拜托了季师爷这件事,可苏铮为他拿到那不知名金属,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却是为了徐老大背后的身份和需求。
就好像收益的是大哥大,跳出来给你报酬的却是一个不顶事的小喽?母冻雒挥械玫阶鹬兀?乇t膊怀烧?取?p>太不厚道了。
亏他们还说什么有气度,而自己还相信了。
苏铮吸了口气,站起来,正想开口再说些诚恳的话打动人家,这是唯一的机会,她不想放弃,更不想自己今后的命运要被不相识的谁给掌握住,那样还不如一直挂名在李家呢。
这时角落里一直沉默得仿佛不存在的某人却突然开口了:“满十五岁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