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呢?明天跟你一起去不?”佟国维坐直身,借着炕桌上的烛光,仔细看赫舍里氏打算明天带进宫的东西。
“嗯,一起去。”
“怎么这腌梅还要你特意带去,宫里什么吃的没有?”佟国维见列在单上的头一样就是吃的东西,足足写了好几行。
赫舍里氏瞟了他一眼,伸手端过丫头送来的醒酒汤递给他,淡淡的说:“亏得外人总赞你精明,怎么在咱家娘娘身上,到糊涂了。娘娘才有孕,坐胎未稳,头三个月正是要紧的时候。虽说宫中其余的小主儿们都被罚了,可保不准谁家心里有什么想头,万一要是出点差错可就晚了。这要入口的东西可是顶顶要紧的,宁可咱们想得全点,也别让娘娘用那些不知道来历的。”
“也是,万事小心为上。”佟国维点了点头,再次指示,“补药什么的,多送去些。”
赫舍里氏低头研究了一下,“这些差不多了,送得太多也不好,不如分次送去的好。反正前两天我进宫时,皇上还说,要我这几个月没事就多进宫陪陪娘娘。”
既然赫舍里氏都安排好了,佟国维就不再添乱了,必须送礼这事儿,是各家夫人的专长。夫妻两个又接着研究了一下,明天时宫该跟佟太后说什么,跟自家闺女说什么,特别是孕期经验一定要传达到位,宁可多说几遍,也不可漏了什么。
正题谈完,赫舍里氏方有心说笑,“老爷今天气色可真好。”
一说起这个,佟国维就想起今天的酒宴,捻着胡得意的笑:“太太是没看见,钮钴禄家的阿灵阿,平日里多横得人,今天也跟爷摆了笑脸,更不用说他家其余的人了。”为了后位的事儿,佟家这几年没少跟赫舍里家、钮钴禄家、董鄂家等等别劲儿,那几家也是满洲权贵,自持上三旗的身份,对于被抬入镶黄旗的佟家有点不大看得上眼儿,平日里虽说不是鼻孔朝天,态度也是倨傲的。这回他们终于主动低下了头,怎能不让佟国维从心里往外的爽。
兴奋之余,一向谨慎的佟国维还破天慌儿的夸了句:“还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