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不错。待悦儿也好,悦儿曾离开都江王府前往东溪县探望外公、外婆,说他们都老了,尤其是她外公,头发白如雪,但人倒还健壮,名下田庄租给了百姓,一亩收三成的租子,吃用是够了,只是凌德恺和外婆神宁都信了佛。在自家屋里建了佛堂,整日的吃斋念佛,已经有十多年不曾沾过荤腥了。悦儿也劝不过,只得由了他们。
悦儿还告诉凌雨裳,永乐十二年冬天,来了一个南方僧人,听柱子说那眉眼像极了她的舅舅凌学武,在凌家住了两天便离开了,走的时候,她外婆神宁大哭了一场。
凌雨裳看到这里时,早已泪流满面。凌学武真做了和尚,多少次午夜梦回。她多希望这是假的。
悦儿寻到了一个不错的婆家,凌雨裳看着跟前镇日与她年轻时一般爱美的乐儿便开始发愁了。
正想着。凌雨裳一阵恶心,扒在一边呕吐起来,竟将早上的吃食吐了个干净。
乐儿进了花厅,好奇地审视着凌雨裳:“小娘这是怎了?”
小娘……
连悦儿私下也唤声“娘”,可她这个亲生女儿倒好,非得在前面带个“小”字,似要时时提醒她,她凌雨裳最尊贵时,也只是这府里的平妻、勅命安人,永远不能越过郑氏去。
凌雨裳捧着胸口,突地忆起上回谢畴喝醉了酒,在路上遇见她,把她当成了新纳的五姨娘,醒来后又面露厌恶地道:“怎的在你这里?”
莫不是怀上了。
“你祖母不是让你迁到你大姐姐住的院子里么?你回来做甚?”
乐儿笑道:“我听教引嬷嬷说,端午佳节宫里又有宴会呢,在京城的诰命夫人们要携了小姐参加,你上回就没去,这回是要去的吧,母亲那儿要带二姐姐的,你带上我可好?”
凌雨裳想着自己上个月的小日子没来,这个月都过了好些天了还没来,弄个不好是又怀了,她如今的年纪可不小,指望着这回能怀上个儿子,如此她余生就算有个依靠了。“最近胃疼着呢,没瞧刚才疼得把吃下的东西都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