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而豫王更是聪明人,皇上没道理拿自己最疼爱的胞弟和侄儿开刀,也就是让天下人看看,他没有询私枉法,他不仅查了豫王,就更应查其他各地。
云罗微微颔首。
谢玉本道:“既然父母要来京城,你也不必再拦,你别忘了,我是捕头,我也在京城,无论是多大的风雨,我们一家人亦总得一起面对。”
一家人、妹妹……
从谢玉本的嘴里出来,云罗倍感温馨。
这样温情的谢家,才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家,眼泪蓄在眶中。
谢玉本伸手,轻拍着她的手臂,轻声道:“这么多年,凌德恺说凌学文是他的侄儿,若是让他的对头知道凌德恺欺君犯上,杀妻灭女,就够他应付,为防他伤害我们,将他的所有秘密都给宣扬出去,当他无秘密可藏,自不会再害我们。”
与其说是在商议,不如说谢玉本已动了杀机。
谢玉本说完了话,离开了百乐门公差房。
云罗坐在案前发了会儿呆,谢玉本要她不要阻止谢如茂一家迁来京城,可她又怎可不阻,以她的性子,该做的还是会做,这封信也是必须得写,至少她要让谢如藏明白,京城之地暗潮汹涌,得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大半个时辰,一封充满温暖与关切的书信就写好了,云罗令水仙将信送到百乐门去,这信会几经周转用最快的时候送达谢如茂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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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云罗在太极殿陪昌隆帝下棋,输赢参半。
海棠进了大殿,立在身边道:“禀公主,水仙说东西都整理好了,问公主这些东西怎么处理好?”
云罗含笑盈盈,抬眸看着昌隆帝。
昌隆帝眸光犀厉,“丫头,出了甚事?”
什么时候起,昌隆帝改唤她丫头,一声丫头,就如长辈对晚辈最亲昵的称呼。
云罗一抬手,海棠递过厚厚的十几页纸,看了一眼,递给了昌隆帝。
这是一份清单,上面清楚地写着“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