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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绿微微蹙眉:“姐姐这是怎了?”
栀香依是苦笑。
千绿道:“我自来最喜欢姐姐了,谁不知道姐姐是我们府丫头里挑出来的大美人儿。姐姐胳膊上到底是怎了?”
栀香不肯说,死咬着双唇,垂着头,此刻被人关心,只觉得浑身、遍体都痛。
千绿满是心疼地道:“我们做丫头的,命好的,遇个好主子,要是命不好的,遇的主子不疼人,可不就命苦了么?我与姐姐自来投缘,你这手上莫不是伤着了,正巧我屋里有上好的膏药,姐姐若是不弃,到我屋里去,我给你抹药。”
栀香原想拒绝,千绿拉了她就往客院去。
二人进了千绿的郑间,里面的摆设怎么看也不像是丫头的,还有一支漂亮的锦盒,里面金钗、银镯的好东西就有不少,竟还有像模像样的两套漂亮头面,直瞧得栀香羡慕不已。
千绿寻了药膏:“姐姐把衣裳脱了,我给你抹药。”
栀香含着泪,同样是丫头,千绿不过是因为长得有几分姿色,就被挑来客院服侍,瞧她的样子,那流言怕是真的。千绿傍上了豫王府的六公子,将来是要做侍妾姨娘,他日要是六公子富贵了,也要跟着去享福。
真真是同人不同命!
栀香褪了衣,只着肚兜在千绿的绣床上扒着。
千绿道:“我且去打盆热水来,这样抹了药膏才好得快。”
一扭头,千绿捧了铜盆就出去了。
栀香见四下无人,从床上起来,走到菱花镜前,看着锦盒里那两套漂亮的首饰,一套金头面的,是一族槐花,花片薄如蝉翼。约有酒蛊大小,颤颤微微,煞是漂亮。栀香顿足捶胸着这金槐钗子往头上比划,如若这是自己的该有多好。
门外。传来了一声“千绿!千绿!”是个男子的声音,没人应声,那男子啐骂了一声,“这丫头跑哪儿去了?”他一面嘀咕着,一面就近了千绿的郑间。
栀香手足无措,她现在可只着肚兜,正待闪躲,那男子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