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摘了栀香头上的银钗,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凿下,栀香声声惊呼,“你这个贱蹄子,我退亲了,嫁不成祎郡王,你得意了,你欢喜了!定是在背里偷着乐,是不是你合着那些狐媚子、贱妇们干的好事?把诅咒良缘的小人埋在院子……”她每骂一句,就狠劲的凿上一下。
栀香随着被凿的地方,不得颤栗,或是轻抽一下,却不敢跑。在人前,凌雨裳最是个得体的,可在郡主阁里是可怕的魔女,她会变幻着花样处罚人、整人。
栀香受不住,爬着往桂香身边跑,嘴里哀求着:“桂香姐姐救我!桂香姐姐救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郡主啊,奴婢没有做那样的事。”
桂香哪敢去护,她也受过凌雨裳的刁难和处罚,只得闪躲一边。
栀香见无人护着自己,每凿一下都似一个血窟窿般的刺痛,这一次凌雨裳下手这么狠,又不知得多久才能康复。她一边爬一边道:“便是郡主给奴婢一千、一百个胆子,奴婢也没这么做?是那些小姐妒嫉郡主嫁得佳婿,与奴婢无干,都是她们干的好事?郡主不听女道的话,诅咒未解,怨不得旁人……”
凌雨裳突地凝住,想到昔日女道说过:着红衣红袍与人成就夫妻之实,把慕容祎的名字换在那人的,再埋地下。唯有这样,才可以彻底解了“姻缘劫”巫蛊降头。
凌雨裳手握着银钗,眼神呆滞。
奶娘上了楼,一把抱住凌雨裳,轻呼声“我的郡主啊……”那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你何必与丫头滞气?几日了,你好歹吃些东西,再不吃东西,可如何了得。”
凌雨裳看着栀香,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不能与慕容祎结为夫妻么?非但没约定吉日,反而是两家退亲。
栀香壮着胆子,她只能自救,旁的什么也不能,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从这里逃走。“郡主,‘姻缘劫’的诅咒未解,你还得另想办法。”
奶娘也是知晓这事的,厉喝一声“闭嘴!”
桂香与栀香不同,桂香有亲人在神宁大公主身边服侍,有桂嬷嬷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