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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进了一楼,一排排全是书架,每排上都摆满了书。
郁枫站在楼梯口,正躬身禀道:“郡王爷,云小姐到!”
慕容祎道:“请她进来!”
云罗自认博览群书,不曾想慕容祎的书也念得不少,她随手抽了一本书,翻看几页,就看到用素笔写下的批注,笔迹圆润流畅,却不失刚劲有力。
郁枫抱拳道:“云小姐请!”
云罗微微点头,袁小蝶要进去,郁枫伸手拦住:“袁姑娘可到西厢房花厅用茶,郡王爷喜静,请!”
袁小蝶不甘,僵持着静立一边。
云罗道:“你可借用郡王爷的练功室。”
袁小蝶果然有了一些柔暖,“小姐,我在楼下等候。”
云罗点头,抬头看着一排排的书架,在东头的书架后,摆成了一间小书房的模样,置了一间书案,却见慕容祎正伏首案上,一心一意地绘着一幅观音图,认真的模样,描绘的不是人,而是心中的神。
云罗初以为是自己,待得走近,才发现画上是一个雍荣华贵的女人,微眯着眼睛,这不是神宁,“你绘得这么认真,这画上之人莫不是你母亲?”
慕容祎未答,只是继续添补了她衣袂上的锦带,直至涂抹完毕,这才搁下笔道:“她不是我母亲,倒如母亲一般待我好。”
云罗哦了一声,她突地忆起,曾有人说,慕容祎能入皇帝的眼,还有一半归功于他得贵妃娘娘的欢心,被贵妃收为义子,“是贵妃娘娘?”
“二十六是贵妃义母的春秋大寿,我想送他一份贺礼。”
云罗细瞧着观音的面部轮廓,少了两分慈祥,多了三分娇妍富贵。“仕女图的俗艳之气重了些,没绘出观音普渡众人的慈爱。”
慕容祎错愕,沉默片刻,方道:“你亦懂画?”
“略懂。”
慕容祎道:“我总是绘不好面部。旁的都好说。”
“另绘一幅吧?我的画匠心、女红的味道重些,偏杜先生说,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