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要学了玫瑰酥做给小姐吃呢,杏子贪玩也一并跟去了。”
云罗诧诧然地,她还没问,倒先说上了。“人不熟,只怕人家不肯教呢。”
坐了两日船,虽然那是大商船,可身上也是疲乏的,难不成只她这个病秧子身体才累,旁人个个都像阿翠一样的神采奕奕。想到这儿,云罗定睛细瞧:阿翠面容微白,眸光里多了一些什么,是欢喜?不像。是落漠,也不像。一时间,她竟瞧不出来。
阿翠道:“柳奶娘拿定主意要学,又哪里肯听别人的,好歹让她试试。”她不敢看云罗的眼睛,生怕泄露了秘密,走到床前:“小姐可要起来?”
云罗道:“把书给我取来,我先看会儿书。”她看着阿翠,“蔡府不是萧府,你说话做事……”
云罗手里有她的卖身契,还是她母女三人的主子,这自不能得罪。而蔡家人也不能得罪,柳奶娘便是得罪了蔡家人,照样被打杀。
阿翠道:“来时小姐叮嘱过,奴婢不会乱说话。”
云罗生怕她们不晓轻重,唤了柳奶娘和阿翠,又重申了一回“到了蔡家,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说。关于东阁的事,比如我和李大爷是义兄妹,还有我与李大爷一起开铺子、做生意的事,换句话说,只要是牵涉我与李大爷的事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能说的,是我的病、我的喜好及府里的吃饭穿衣的琐事……”
柳奶娘和阿翠应知分轻重,云罗不疑阿翠的话,道:“若柳奶娘回来,与我说一声。”
阿翠奉了一本书,她拿在手里一页页地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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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一早,云罗与蔡诗华结伴去大房给蔡大太太、蔡大老爷请安。
蔡大老爷一脸慈祥地审视着云罗,云罗的头发长有二寸来长,不知是那些日子剃了十多回的缘故,亦会是李郎中做的黑发液管用,头发变黑、变粗,黑亮得如同鸦羽一般。蔡诗华和阿翠给她好好地打扮了一番,戴了顶好看的花绸帽,方缓缓往大房花厅移去。
云罗款款叩首:“初云拜见外公,祝